比《处女泉》更复杂的群像塑造和矛盾并置，也表现出更明显的对信仰的质疑和反抗。而从死神和圣母、庆典舞和送葬队两组对立上更是可以看出北欧民俗传统和基督教之间的文化冲突。布洛克的游荡如同苦行，一边对抗死亡，一边惑于信仰，和死神下棋时作弊甚至搅乱棋盘、向死神告解、认为上帝是“人类构筑的对抗恐惧的偶像”，而上帝的“不在场”加剧了信仰的动摇。约瑟夫夫妇则是另一类形象，他们打猎、流浪、跳舞，用爱对抗死亡和虚无。布洛克只能看见死神，他和死神的周旋固然勇敢，但又未尝不是一种心障。而约瑟夫却能在死神之外看见圣母玛利亚，他是现世的巴克斯，不需要死神来领舞。